昨天的女孩今天的我
青岛国开中学国际部(高中部) IG班 孙一诺
昨天对我而言并不是十分愉快的,准确点而言还是初三那一年。对于我的同学来说初三是紧张而奋进的,而我却如经历一场噩梦,这样说似乎有些危言耸听,也许你认为我在夸大事实,但有些事情只有经历过才知道其中的滋味。
或许每个人在青春期都要经历一段特殊的时期——叛逆,不管它来的早或晚,我亦如此。那一年——正是我的叛逆期,来得并不突然,我每天都感到不如意——有时爆发的那样猛烈,那一刻我每每都会找个理由,把自己闹得面部全非。可能是因为初一、初二的时候因为家庭的原因,我自身背负了太多的负面感情走到初三,叛逆与我不期而遇,那时我内心的情绪被挤压许久,终于承受不住压力而爆发——无论生活中有什么或者没有什么,我都无所谓无所求,我心里只想逃避生活。
那一天清早起床,七点多,算了算晚上也就睡了三两个小时。女孩的双眼无神地盯着遮挡着外面风景的窗帘,不知道天是否明亮还是灰暗。像是尝试性的动了动自己的指尖,确认自己还存活于世,她在心里开始谋划——“只要拉开窗帘,打开窗,闭上眼,前倾身子,人一落地。就可以结束一切了吧?”当时女孩的脑子里充满了阴暗的想法,现在想一想都可怕,哪还有勇气公布于世。
终究没有走上窗台,她怕疼,还有心中割舍不下的亲情。你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懦弱的叛逆者,明明已经失去了活下的勇气,但又没有选择死亡的坚定,当时就是这样,死神与她擦肩而过。
终于,她开始收拾一下自己,怎么搞成现在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,毕竟与母亲昨晚争吵到最后的结果仍旧是母亲占了上风——现在她需要跟随母亲去一同去见一位心理医师。
她明明一切正常!为什么要这样?
在去见医师的路上,她的手上布满了鲜红的月牙状的指痕——那是因为紧张而用自己的双手掐出来的。不知什么时候,她才发现了自己这个并不好的习惯,可没办法,仿佛只有那样才能让自己心安下来。
走在路上,不难看出在鲜红印子覆盖下的淡褐色疤痕,不知道是何时被掐破,也不知道何时快要愈合,只因它们的主人毫不在乎。像是沾染了毒品那般上瘾,只有疼痛才能使自己那颗叫嚣着的、不知在渴望着什么的心冷却下来。
她竭尽全力的劝慰自己放松下来,相信自己可以做得到。劝慰自己不过是与一个有资历的医师进行一次谈话,证明自己不但是正常的,而且是正确的。就算在医师前要加上“心理”二字,又能怎么样呢?就这样不停的说服自己,彷徨了一路。最终心底还是冒出来一个陌生的却又是熟悉的声音——她做得到吗?想想自己已经多久没接触到外面的世界了,多久没与亲人以外的人交流了,她觉得自己会把一切做的更糟。
她在想自己本来就苍白的脸那时一定更加惨白,两只相互交叉的手再一次紧紧的互相抓住,似乎在一次丧失了向别人证明自己的信心。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走上楼梯的,也不知道怎么坐在了那位医师的面前,医师礼貌性的露出了笑容,眼神依然是暗淡的。她一定觉得女孩看到的事物也是蒙上了一层灰的,否则女孩的视线怎么会像是焉掉鲜花般地毫无精神。
“你为什么不去上学了?”
在那位医师没问出这句话之前,交谈还称得上是融洽的,但当这句话一出口,仿佛世界都凝固了,屋子里安静极了。
女孩再一次紧抓双手,看上去更加局促不安极,一时无话。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将话题继续了下去,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,忽然间很多事女孩看开了,那道坎也自然也迈了过去。
这段历程虽然曲折,但女孩的双眼却在那一瞬间明亮了起来,晶莹的像是找回了珍贵的宝物那般欣喜。
“想开了?”医师对着女孩明亮起来的眸子问着,她的嗓音依旧柔和,没有蛊惑人心的训斥,在这里,女孩找回了久违的温暖。因为医师看到了她真挚而灿烂的笑容。
终于结束了叛逆的折磨,女孩重新踏上生活的正确轨道;从一位“逃兵”变成了“勇士”。
今天,青岛国开中学城阳分校高一国际班里只有她一个女孩,但是她丝毫也不怯懦,更不需要与人为敌。她的老师,她的同学,她和他们在一起感到充实又快乐。她和大家真诚相处,心里再也没有遥远的距离,没有人为的隔壁。妈妈送她来校时谈到她的过去,她轻轻地一笑了之,她早已走出了那段历史。
是的,昨天那个离经叛道的女孩,曾经有过轻生念头而又不懂得珍惜的女孩,已经永远地告别了昨天——曾经的叛逆所带来的挫折,她沐浴着青春的阳光愉快地享受着学习奋斗带来的的快乐。
她发自内心地感谢生活——她就是今天的我。(指导教师 高兴林)